续写,指从原文出发,遵循着原文的思路,对于原文做延伸。续写前,做到熟读原文,故事情节烂熟于心,人物性格准确把握,全文旨意透彻理解。
续接作文要求的是广义上的“真实”,所以它允许而且要求我们沿着一定的轨道去虚构、去想象。下面是(精选17篇),希望对你有帮助哦。
话说范进中举那日,范进站在门口,对张乡绅说:“老先生,慢走,慢走。”还没说完,只听一阵马蹄声由远至近而来,张乡绅的轿子还未抬起,三匹马来到了跟前,上头坐的正是原先的那三个报录员,其中一人下马喊道:“哪个是范进?快出来!”张乡绅一听,立马从轿子里出来,气愤的说道:“你们是什么人?范老爷的名字难道也是你们敢叫的?见了范老爷还不赶快下跪!”三个人见张乡绅头戴纱帽,身穿葵花色圆领,明白是朝廷官员。便说:“老爷您有所不明白,刚才我们送错了贴,其实这个范进不曾中举,中举是另外一位青年人,因为同名同姓,所以才认错了。我们此刻要收回报贴。”
张乡绅指着范进愤怒的说:“你这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当了举人不满足,如今你倒真的想做起范老爷来了。本大人的房字和贺银快还给我,我真是瞎了眼!”说罢,命管家把银两要回来,范进听见张乡绅大人要回银两和房子,欲哭无泪,连忙让妻子进屋取出张乡绅刚送的银票,结果数来数去少了两锭,范进想起还给了岳父两锭。便和妻子急忙追出去,外面早已不见了胡屠户的影子,只好陪着笑脸说道:“大人有很多,你就宽恕几天,改天我必须亲自送去。”听了这话,张乡绅才骂骂咧咧的离去了。
张乡绅走后,范进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号啕大哭,道:“我范进苦读五十年,不叫苦不叫累,好不易等到了中举,如今却说这是假的,天理何在呀!”这哭声越来越大,又引来了邻居,有人道:“哎呀,我早知范进尖嘴猴腮的,不是什么有才之人,刚刚知范进中举时我就不信,真叫我猜中了。”众人都附和着,在哄笑声中散去了。众人走后,胡屠户气势汹汹地走进了屋,一个嘴巴打过去,说:“现世宝,叫什么叫?丢死人了!我就说我这手怎样一点也不疼,原先你根本不是什么文曲星。”胡屠户说着,一口啐在范进的脸上,骂道:“我当初竟将小女嫁于你,如今还相信你能中举。你扫把星……”范进呆呆的,如同梦中一般。
话说范进中举后,喜极而疯。有人说:范老爷只是欢喜过度,迷了心窍,让他平日里怕的人打他一个嘴巴就好了。于是便请范进的老丈人——胡屠夫来治疯。
胡屠夫听了却十分为难的说:“他虽然是我的女婿,但如今当上了老爷,就是天上的宿星,天上的宿星可是打不得呀,要会遭报应的。”众人劝说很久,胡屠夫才颤抖着举起手来,额头上巨大的汗珠不停的往外冒,大声的说道:“该死的,你又什么也没中。”一咬牙,一跺脚,“啪”的一下打了上去,心想无论如何也不敢打第二下了。而范进被这个大嘴巴打晕过去了。
过一会儿,范进醒了过来,一下子不疯了。而站在一旁的胡屠夫却感觉那只手越发疼了起来,手指也不会弯了。心想:果然是天上的“文曲星”,真是打不得呀。赶忙像郎中讨了一贴膏药贴上了。
范进见了老丈人下意识的一哆嗦,心想:唉,肯定又要骂我了。而胡屠夫却说:“贤婿老爷,刚才我打你不是我大胆,是老太太的主意,让我给你治病的。”又对众人说到:我以前经常说我这个贤婿,既有学问面貌又好,就连城里的张府,还是周府的老爷,也没有我女婿的相貌体面,你们别看我眼睛小,可看人一点都不差。以前我闺女长到三十多岁,有钱人家排着长队要她结亲,我觉得怎样也得嫁个老爷人家,果然如此。”
而范进听后极不适应,不由得想起那些旧事来。
乡试前两天,范进去找老丈人借盘费,刚一开口,就被胡屠夫一口唾液啐到脸上,开口就骂道:“你才中了相公,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就你这尖嘴猴腮也想当老爷,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你看城里张府那些老爷们方面大耳,哪像你这样?你这相公还是宗师看你老才施舍你的。还有我女儿,我是瞎了眼才把女儿给你的。她自从进你家门,吃过几次猪油?”说着胡屠夫挽起袖子就要打他,吓得范进屁滚尿流的逃了出去。
可如今自我中了举,没想到胡屠夫竟然变得这般奴颜媚骨。范进不禁仰天大笑,最终能扬眉吐气了。
不久后,范进进城做官,大肆贪污受贿,搞得城里鸡犬不宁,百姓叫苦不迭。很快范进因贪污被关进监狱,直到老死。
范进中举后门可罗雀的庭院突然变得门庭若市了,人,来来往往,互相奔走相告着:“范老爷中举了!”随即脸上的笑容一圈圈荡漾开来。门槛几乎被踏坏了。而范进每一天都与母亲在一齐,从前百般细心谨慎的范进消失了,他的脸上堆满了笑容,有些佝偻的背不知不觉地挺直了。他笑嘻嘻地理解了这些祝贺、奉承他的彩礼。
这些热闹的景象一向持续着,仿佛没有中断的那一天。范进沉醉在这无尽的喜悦之中。几天后,张乡绅亲自带人迎接范进及其母亲的入住。华丽而精致的轿子缓缓地落到他们的门前。范进面带微笑,庄重而细心翼翼地扶着颤巍巍的母亲,而他的母亲则一手拄着拐杖,慢慢地走进了轿子,一副愕然的样貌。
待母亲走进去后,范进整了整那崭新精致的服饰,他的脸上洋溢着神气,嘴角微微上扬着,用眼睛轻蔑地扫视了一下人群,昂首阔步地向另一个轿子走去。众人并不在意那轻蔑的目光,汇聚在那一处的目光复杂而贪婪,眼睛却充满了光。他们争先恐后地为他拉开帘帐,他拂袖而走了进去。锣声、鼓声响起来了,喇叭声、鞭炮声交织着,喧闹声吸引了众多的人远远地观望着。张乡绅走进了另一个轿子,他仿佛更兴奋,盯着范进的方向,一向诡秘地笑着。而范进在里面沾沾自喜、悠然自得。
范进每日都被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不再想去参加会试了,以往的夜以继日读过的书被冷落在了一旁,每一天脸上都挂着笑容,挣脱了昔日的压抑,反而越发放荡起来,日渐消沉下去。
一天,故友来拜访他。范进望着衣着寒酸的朋友,心生厌恶之情,眉头皱了起来。但朋友坦然地笑着,丝毫没有自卑之意:“久别重逢,友曾记吾等否?”他诧异地看着他们,一副未曾见过面的样貌,他拂袖而转过身,示意下人把他们赶走。故友远远地喊道:“士别三日,何以漠而待之?”范进愣了一下,冷笑一声,便面无表情地独自踱步远去,朋友们愤愤地离开了。
张乡绅看到范进日渐消沉的样貌,心有不悦,听到他对故友的态度时,只是淡淡一笑。于是,对范进的态度冷淡了很多。一日,张乡绅宴请一位贵人。院子里的人忙忙碌碌地,把范进冷落在了一旁。他心有不满,便躲在一旁看那位大人物的到来。突然,他屏住了呼吸,目瞪口呆——他是第一名解元。只见张乡绅用以往对待他的态度对待解元。那张面孔是多么熟悉啊——笑容挤满了他的脸,眼睛充满了光亮。想到自我的今日,只是一名第七名的亚元,心中妒忌了起来,看到张乡绅竟然那样毕恭毕敬时,心中怒发冲冠。紧之后,他看到了器宇轩昂的解元,谈吐不凡,仿佛看到了昔日的自我。想到这几日众人的冷漠,张乡绅的不闻不问、趾高气扬的面孔,他仿佛明白了什么。惊讶的面孔随即而凝重起来,透露着几分轻蔑,他默默地回到了自我的房间。
第二天,张乡绅一次次回想着这几天范进的行为,十分愤怒,以往想起范进而发亮的眼睛黯淡了,似乎还夹杂着几分怒火。他带人去了他的院子。那时,已是傍晚。张乡绅在“沙沙”的竹声里佯装镇静地走了过去。突然推门而入,正想发泄一下他的怒气,赶走范进。
刹那间,他愣住了,范进为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吃了一惊,诧异地盯着张乡绅——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眉毛也上挑着,双唇紧闭着。张乡绅此时有些慌乱,因为他正看到范进在灯下苦读,文章在桌子上整齐地堆放着,而他的手中蘸着墨的笔还未来得及放下。那一秒,张乡绅的脸色变了,犀利的目光变得柔和,似乎还有几分温顺,紧之后,他有恢复了那张毕恭毕敬的面孔,嘴唇有些发颤,支吾着说:“先生……您看真抱歉……看了刚刚有什么误会……打扰您了·····”
范进恍然大悟,诧异的惊恐消失了,随即是一脸的轻蔑。他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冷笑一声,继续写着行云流水的文字,不再看张乡绅一眼。张乡绅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满脸堆笑,半弓着身子,连声诺诺地退了出去。
范进听后,脸色煞白,手上的糕点也掉子地。在他身后,原本欢欢喜喜饮酒的胡老爹表情僵硬,脸上的胡子随着沾上去的酒珠子一颤一颤的······不等范进反应过来,胡老爹伸手一巴掌打过,骂道:“你个混账,以为靠你那点才学就像升官发财?做你个摸边不着的白日梦!”说完,便又打了几个巴掌,范进借着这股劲醒了过来,嘴里不停地念叨:“我是举人老爷,我是举人老爷。你们都该奉我为文曲星,哈哈哈,文曲星呀!”此时众人也回过神来,众人明白范进又因刺激迷了心窍,但又有谁愿意管他,一个个唉声叹气,骂骂咧咧的离开了,桌上的饭菜一点也未剩。这时的范进脱下了自我的鞋,赤脚跑进林中,边跑边喊:“我是举人,你们都得称我为文曲星!哈哈哈!”村里的百姓此时刚躺下,被这一段惊骇的笑声惊醒了,院里的狗也随着笑声不断吠叫,众人都明白——范进又疯了,但谁又肯管他呢?这边胡老爹起的满脸通红,拉着女儿离开了范进家,说要再寻人家。他们走后,村里静静的,听不到之前一点儿热闹的声响,范进也不知去向······
话说范进中举那日傍晚,只听一阵马蹄声由远至近而来。三匹马来到房前,其中一人下马喊到:“那个是范进快出来!”范进气愤地说道:“范老爷的名字你也敢叫”其中一个报子说到:“刚才我们送错了贴,其实你不曾中举,中举的是临县的一个年轻人,因为同名同姓,才报错了贴。”
范进听后一愣,头一晕,跌倒在地上。他的母亲赶紧跑来,一下子扑到了范进的身上,哭泣着说道:“这种的是什么破举人岂不是要了我这可怜儿子的命!唉……”范母拼命地掐范进的人中,但范进双手双脚冰凉,脸色蜡黄,毫无血色。
这件事惊动了正在给人切猪肉的胡屠户,他忙放下菜刀,叫二汉料理肉铺,急急忙忙的像范进家赶去。到了他家,胡屠户二话不说,一把把范进从地上拉起来,叫他坐在凳子上。范进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微睁双眼,迷迷糊糊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胡屠户见范进这样,气不打一处来,顺手把桌上的一杯凉白开,朝着范静脸上泼去,范进一个机理,这才清醒过来。胡屠户指着范进的鼻子破口大骂:“呸!你这个范进!那是什么文曲星,分明就是狼子贼心!倒是我那几斤猪肉给千钱!也怪我有眼无珠!也罢!只是我那可怜的女儿啊!”范进在板凳上坐着,心里却不停的骂道:“这个老东西,真是欺人太甚!”
待到中午,范母对范进说:“今日中午又没有了饭吃,怎样办”范进摇了摇头,突然,只听一阵马挂鸾铃之声,由远及近,一个报子飞奔金范进家中,“恭喜范老爷!我们刚才已经查清楚了,临县青年人为“范尽”而非“范进”也。所以你依然是秀才,恭喜恭喜”。范母一听,半天喘不上气来,惊讶的问:“这是怎样回事”范进也大吃一惊。
这可好,胡屠户又来到范进家中,脸上挂着笑:“范老爷,只怪老朽有眼不识泰山,错识了你这文曲星!”
范进见状,不禁说道:“原先你们并不是看我的才华,而是看我的官职啊!”
胡屠户走后,范进的高兴劲儿还没过。他靠在椅子上,细细品味刚送来的龙井茶,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心里早已乐开了花。"苦日子最终过去了,我们过上好日子了!"范进道。"是啊!"妻子笑眯眯的从厨房里出来道。
这时,范福来到了屋里。"范老爷,有一位叫王进的穷酸书生求见。"范进先是一愣,道:"他是谁呀""自称是您二十年前的同窗。""不见,不见。"范进轻蔑地吩咐道,那眼神里充满了高傲。王进冲破家丁的阻拦,闯到屋里到:"你难道忘了我吗"范进心想:难道他就是与我共患难的王进如果不接待他,要是传出去,怎样和张乡绅他们打交道呢于是,范进笑着走到王进身边道:"我记起来了!"王进眼里泪花闪闪,把这些年的辛酸全都泄出来。范进眉头紧锁,早就不耐烦了,就道:"我赠予你五千钱,出去好好过日子。"王进把钱攥得紧紧的,道谢后,就走了。范进舒了一口气,"最终把他打发走了,真是麻烦,哼!"
几年后,范进与张乡绅分赃款时,闹了起来。张乡绅是一根"老油条",自然经验丰富。而范进,刚刚"下海",不是很老到。"姜还是老的辣",张乡绅早已设计好了,要陷害范进。范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官府把自我的房契,地契收走。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范进跌入了低谷,他的眼神没有了高傲,仅有无尽的悲伤,昔日的红光满面早已被苍白代替,整个人憔悴不堪。他携着妻小离开了范宅,去投靠他的合作伙伴,结果他们就像见了瘟神,大门紧闭,怎样也敲不开。范进仰天长叹:"人生在世不称意啊!造化弄人啊!"他只好携妻小过四处讨饭的生活。
这时,鞭炮声响彻大街,喇叭声也震天响。人们纷纷去看热闹,范进携妻小也去凑热闹。他们来到一家院子前,院内早已水泄不通。范进踮起脚看到:捷报贵府老爷王讳进高中殿试第一名状元。范进迷惑地想:这个名字好熟悉,好像在哪听过……哦!对了!他就是几年前的王进,他以往向我求助过。他对早已饿得两眼昏花的妻子说:"咱们有救了!"可又转念一想:我落魄到这种境界,让他见到会不会耻笑于我但妻小已经饿昏了头,只好厚着脸皮去试试吧!
范进不顾妻子的反对,把自我仅有的一些钱拿出来买了一件新袍子。他便穿上这件新袍子去见王进。
王进见到范进,两眼里充满了蔑视。而范进低着头,猫着腰站在一旁。王进轻蔑地说:"听说你的家产被没收了""回状元大人,这……这……"范进支支吾吾,脸涨得像个红苹果,额上的汗珠渗了出来,"状元大人,我之前也帮忙过你,此刻我有难,可否助我一臂之力"王进道:"那次拜访,你是不是很不情愿","不是,不是"范进结结巴巴答道。"哼"王进轻蔑地便抛出一个金元宝。范进两眼一闪,便把金元宝捡起来,捧在手心,左看看,右看看。王进说:"你走吧。"范进连忙道谢,屁颠屁颠地走了。
范进就是这样一个被八股文残害的人。他听闻自我中举,却发了疯了,拍手、大笑,头发散乱,满脸污泥,一身的水,想像起他那副狼狈的样貌,忽然觉得他有点可怜。家境贫寒,寒窗苦读几十年,只为中举,此刻中了举之后,难免受不了刺激。这都怨那罪恶的封建制度,它深深地毒害了知识分子,给知识分子们带来了无尽的苦难。
范进在中举前后人们对待他的态度真是不能相比较。起初,范进向老丈人借盘费去乡试时,被老丈人一口啐在脸上,骂了一个狗血喷头。可当范进中举的消息一得知,这对待范进的态度就像是由一只凶猛残忍的老虎一下子变成了乖巧听话的小绵羊一样,不仅仅送给范进银子,在起初时还说范进一无是处,而在中举之后却大为赞赏。邻居也纷纷送给他东西,这些都真切地反映了人们趋炎附势的丑陋嘴脸。
张乡绅来恭贺范进中举时,俩人彼此间不断说客套话,张乡绅还给范进送银子,说甚么“年谊世好”实际是为了拉拢和范进的关系。从他假惺惺的语言便可看出他的虚伪。除了虚伪,我觉得他还是个道貌岸然之辈范进没中举之前,他家人“已是饿得两眼都看不见了”,也不见张乡绅派人问候、送米甚么的。而当这天早上,范进中举后,才过了多久,张乡绅便得知了消息,火速赶来套关系,又送房子又送银两。也许张乡绅本来就空着这么一所房子,就等着童生中举,然后立刻去拉拢亲近。所以在恭贺范进时,才会立刻提出让他们搬进自家空房。可见他的奸猾势利。
鲁迅先生的“如集诸碎锦,合为帖子,虽非巨幅,而时见珍异。”我想这是最好的评价了。
中举次日,范进正要带着妻母往新屋里搬,昨日那报录人又大汗淋漓的敲响范进家的门。开门之人正是范进之妻。那人没好气道:
“真是倒霉,昨日中举之人并非此范进而是与你们近邻一村的范进,范老爷。真是害我白跑一趟。”
范进的妻子一听这话,饶是再冷静的人也经不起这般天上地下的境遇,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范进闻声出门看,见妻子大哭,愠怒道,
“大好的日子你哭什么,也不嫌晦气!”不曾想,她哭的声音更大了,把街坊四邻都招致了出来。范进越发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于是他放缓了语气问妻子发生了什么。妻子早已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只伸出食指指了指报录人。
报录的不屑的嗤笑一声,用极为轻蔑的语气诉说了全过程。
登时,范进只觉得天昏地暗,邻居都对他指点嘲笑,他想起邻村的那个“范进老爷”,怎样也不像个读书人啊!
他上前抓住报录人的衣袖,“你必须是在同我玩,你快跟大家说弄错了啊。”报录人嫌恶的推开范进,“你也不看看自我什么德行。”听到这话围观的人中发出哄笑,范进跌跌撞撞的走出人群,不可思议的堵住耳朵,一路狂奔。
最终,没有人再说话了。范进也最终停下了脚步。他花白的头发氤氲再并不明媚的阳光和风中。他的眼神早已呆滞,
“我用了大半辈子的时间来追名逐利,考去功名到头来只落得这样的下场。可悲可悲。”
至死,范进都不曾明白,为何三四十载的光阴却抵可是三四两黄色的金属。
眼下见得范进与众邻间交谈正密,未料曾原先报录之人竟自又赶了回来,一面走一面嘟囔,走得近了,方才听见报录人口中之话,原先并非范进中举,而是邻村另一个姓范的人家中举,早先报录人赶路的急了,未曾想竟错了路,惹了这个天大的笑话。话尽至此,又骂咧咧的走了。
众人见此,也都纷纷与范进讲道:“范进,即使如此,我等也就不多叨扰了,望尔能明年高中,就此别过了。偶有余下几人与范进攀谈数句,也只觉言语乏味,便都悉数散了。”
天色渐深,范进望着自家的茅草棚,悲从心来,不由得抽搐。
旦日晌午,只见胡屠户怒气冲冲地直奔范进家而来,到了,也不进去,只直挺挺站在门口便破口大骂:“你这厮,呸!好不要脸!亏老子还把女儿嫁给你,真是瞎了眼了!我早就寻思,像你这种厚颜无耻,卑鄙下流的小人,怎样会是天上的‘文曲星’呢,嘿,果不其然,露出狐狸尾巴了,告诉你,今日老子就来把女儿接走,从此以后,各过各的,我是不想管你的了,你就跟你那老娘一块活去吧!”话音刚落,只见胡屠夫一健步。跨进屋里,拎起女儿便朝外走,女儿也不反抗,默默望了一眼还愣在床上的范进,头一扭,走了。
胡屠夫前脚刚走,张乡绅后脚便至。
张乡绅瞧见一脸木讷的范进,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说:“先生,算啦,都过去啦,再者说,今年不行,还有明年,后年,大后年,弟可一向是很看好先生的。”没等范进缓过神来,又之后说:“这样吧,吾将给予的银两收回,以此激励先生,若明年乡试中举,将此物归还世先生,看这样可好?”末了,又补充一句:“真是对不起先生,之前许诺与先生的屋子,被昨夜的一场大火给烧毁了,真是不巧,实在是对不住,对不住!”范进只是愣神,也不言语。张乡绅也不多话,从范进身上摸到44两银子,皱了皱眉头,也没好意多问,有些恼怒地走了。
范进还是不言语,末了,忽喃喃自语:“我中举了,我中举了……”过了一阵,又忽的仰天大笑,彻底是疯了。
范进中了举人十分高兴,拜访了张乡绅后。又有刘老爷、苏老爷、贾老爷来……不断的收到老爷给来的礼物。
胡屠户看着这么多礼物不禁笑笑说:“如今我的女儿不用在受苦了,我也不用杀猪了。我的女婿是个天上的文曲星我的一辈子有依靠了。”
范进回答:“岳父大人的教导,小婿铭记在心还望岳父大人多多教导小婿”
胡屠夫高兴和范进回到家,胡屠夫那个不争气的儿子也来祝贺道:“恭喜老爷高中,老爷能否帮我些事……”
胡屠户大骂道:“你这个该砍头的东西,早上向你借几个钱你都不肯,此刻来求老爷了,你这个败子……”
范进连忙劝解:“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事你就直说把,只要我能帮忙。”胡屠夫说:你这狗东西,人家如今要拜访别的老爷。还有时间管你的事吗?范进不停的劝说胡屠夫。胡屠夫才肯罢休。
突然,有人在外大叫,那人是来报信的。只见他慌慌张张的跑来说:“不好啦,不好啦,出大事啦!”
胡屠夫和范进立马出去看看,只见报信的人气喘喘的。胡屠夫问:“什么事不好了?”
报信的说:“朝廷发布公告,科举废除了,所有人的名分都取消了。”
范进听了立即晕倒,晕倒了大半个时辰。只听见胡屠夫说:“我还以为中了个天上的“文曲星”原先只是个扫把星,给我们家带来不幸,真是家门不幸”
范进听到了这些话,想着此刻我什么都没有了,活在这个世上又有什么用?不如一死了之好了,可是家里还有高龄老母,还有妻儿叫我如何是好?醒来后胡屠夫一向骂着范进,范进羞愧不已想找条缝钻进去。
张乡绅来了,这次摆高了架子进去。看到范进,范进慌忙说道:“张乡绅,今日来寒舍有何指教?”只见张乡绅看了看他说:“有何指教?当然是收回我那银两。如今科举废除了,送你的银两不就有去无回,本想靠你来帮我。此刻你自我都帮不了自我”
范进应付完张乡绅又应付老爷,如今他什么也没有了……
话说范进中举当日,范进正站在门口,对张乡绅说:“慢走,慢走。”还没说完,只听一阵马蹄声由远至近而来,马匹上坐着三个人,正是当初的报录之人,其中一个人下马问道:“哪个是范进?快出来!”张乡绅大叱:“放肆!尔等何人?世先生的名字也是你们敢叫的?见了世先生还不下跪!”三人见张乡绅身着华丽,心知是贵人,不敢怠慢。说道:“老爷有所不知,此次中举的是是邻村中一个同名的人啊,可不是眼前的范进!”之后又亮出官府文书。
当即,范进两腿一软,瘫坐在地上,说不出话来,张乡绅也脸色大变,望着范进,脸上却无半点亲近之色,说道:“我那银子,房舍,你这个平庸的秀才怎配拥有?此刻都换给我吧!”
范进必须神,当即爬起来,说:“您给我的时候,我再三推辞,您却执意相送,此刻怎样能出尔反尔?”
张乡绅大怒道:“你不想活了,竟敢与本大爷以如此口气说话,你不还也得还!还也得还!来人!给我把他往死里打!”说罢,两个状如狗熊的大汉上前,对着范进就是一顿暴打。范进的母亲和妻子在一旁连连求饶,然后,大汉们从范进衣中将银子都搜刮来。张乡绅瞧都不瞧范进一眼,抬脚上了轿子,扬长而去。
此时,范进门外已围满邻居,待张乡绅走了,便一涌而上将刚才送上的贺礼都夺回家中。这时,胡屠夫挤过人群,上前给他一巴掌,大的范进两眼冒金星,火辣辣的痛。“我说你痴心妄想做老爷,还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来!我把女儿嫁与你算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啦!”范进两眼通红,大吼一声,冲出人群,不知去何处,已面带傻笑,见人就嚷嚷“谁说我没中?我就是第七名,我就是老爷,哈哈哈哈哈……”
胡屠户拿着银两笑眯眯的去了,张乡绅也刚去不多久,范进即想:“张老爷与我同出于桑梓,今日我高中,待我于不薄,而今赠予我空房一所,盛情难却,料我年近花甲,妻子老母随我未曾享过薄福,不如带娘子老母暂住其内,他日必定报答。”便将其想法说与老太太跟妻子,其妻木讷,不敢妄下定论,其母也反思不能定,怕有闪失,无奈之际,范进又去找来胡老丈人,寻其办法。
范进刚踏进门槛,闻声胡屠夫战兢而出,范进瞥一眼屋内,见床上枕边底下,半锭银子露出,范进不做声,胡屠夫做镇定状,双袖一掳脸上汗滴,双手交叉于胸前,笑脸相逢,“姑爷何事远道而来”范进将其想法讲于老丈人,胡屠夫听后一喜,进而说道:“此法甚好,因你相与了张老爷,日后若要登官发财,张老爷举荐,姑爷必能顺风顺水,若姑爷与其为邻,增进交往,日后更为方便。”范进觉之有理,向老丈人作揖道别,胡屠户忙跟上前点头哈腰道:“姑老爷一路好走。”范进随后回家中,吩咐妻子收拾家当,翌日便携家人前往东门大街。
远处,张乡绅正携家丁伴道而行,见范进走来,迎上前去,打躬以示恭敬,说道:“世先生远道而来,不曾远迎,失敬失敬。”范进一个跟上前,双手托住张乡绅,说道:“先生仁义,小生惭愧,因寒舍实在破旧,母亲老已,且家中穷困,家人无饱食,吾心不忍,先生好心,肯接纳我与家人,万分感激,若使老母能安享晚年,他日必报大恩。”张乡绅紧握范进的双手,说道:“世先生何出此言,你我如此年谊,若兄弟,先生处境困难。
就在这时,报录人骑着马又匆匆赶回,范进见了问道:“官人还有何事?”故屠户和乡亲们都好奇地围了过来。“报错了!报错了!中举是邻村同名同姓的范进!”说罢还嘟哝着:“我就想着鼠头鼠脑的猴孙怎能中得巨人?恐怕就是住这茅草棚的命!”范进一听,以为报录人,玩闹于他,还笑道:“这笑话可不能在范老爷面前开啊。”“谁和你这龟孙开玩笑?量你也没有当老爷的命!”说罢,便抢过贺单朝邻村飞奔而去。
范进双眼一向,眼神迷糊,当场跪倒,眼泪飞溅,那鬼哭狼嚎响彻天地之间,他一向打墙悲伤,一面嘴中狂喊“天理不容!天理不容!”鲜血不住地往外流。老母亲看见了,一把抱住儿子“我的儿啊!看来咱真没当老爷的命!可别把命搭进去了!”
胡屠夫听罢脸上眉一皱,又恢复了往日的凶恶的样貌,骂道:“我就明白你这个现世宝,仅有贱命!这下明白天鹅屁是什么味道了吧!好好做你的“癞蛤蟆”吧!亏我还夸你贤婿,相貌出众,真是脏了我这嘴了!呸呸呸!”说着还把手上的脏往范进身上擦了擦。
乡亲们忙把送来的东西立马抢回,不一会儿,这茅棚里又如往常一样清贫。“我就说这个没用的东西怎能中举人?真是浪费了我的两个鸡蛋!”说罢抱着老母鸡气哼哼的走了。“散了吧!散了吧!大家赶快走吧!可别沾染了这范小人的晦气!中举?痴人做梦!”于是,伴着一个个鄙视的目光,范进的乡邻都走光了。
张乡绅一把夺过银子也抢过胡屠夫腰里的钱,轻蔑道:“你这没用的,真是瞎了我的眼,怎会想到你这个饭都吃不保的穷人中举?这破屋也正适合你这个老人!我这新换的靴子也踩脏了!还有我这时间你浪费的起吗!”说罢,用靴子在范进身上蹭了蹭,起身坐轿而离去。
胡屠夫见到手里的银子没了,气的直跺脚。挥起手上的手掌又是一击,便大步走了。
一段时间后,人们经常可看到一个流浪的疯子,抓到谁就喊:“我是举人!华居!银子!都是我的……”之后,便没了之后。
范进中举之后,各位乡亲邻居每天都会来范进家拜访,张乡绅也来得十分勤,天天不是送点这个就是送点那个,而且每一件都是一些珍贵的物品,好不殷勤!这其中的原由大家也不言自明。
不过,这也让众位看清了张乡绅的财力雄厚!这可把胡屠户给乐坏了,整天在各位乡亲面前吹嘘他的女婿是多么多么好,他的眼光是多么多么厉害,找到了一个这么好的女婿!
有不少乡亲都在暗地里唾弃到:“切,以前那范进还没中举的时候他可不是这样说的,真是虚伪!”
可是,他们却不曾想到自己不也是和胡屠户一样么,真是可笑至极!
一天,张乡绅又来到范进家里拜访,范进连忙前去迎接。
“范老爷,我那东门大街的空房已经让人收拾妥当了,也买了一些丫鬟家丁进去,你今日便可入住了。”
范进淡淡的一笑,拱了拱手,缓缓地说道:“如此那便多谢张老爷了。”举止之间仿若透出一丝贵气出来!
“哈哈,范老爷客气了,走,我带你去看看那房子,看看你是否满意。”
范进点了点头,说道;“如此甚好,那么便劳烦张老爷了。”
“哈哈哈哈,不劳烦不劳烦,帮范老爷点小忙怎么能说是劳烦呢?哈哈,走吧!”
“恩。”
于是二人便向东门大街走去。
范进中举后不久,被县府招徕去做了个文官,在繁华街市旁分配到一所华居。范进一家老小整理了行李,风风火火地搬进了新房。范进心中大喜,捋捋稀疏的胡子,背着手,摆出一副乡绅豪贵的样子,拿起一把折扇挥舞了几下,便命令侍从拿来一副联子,自己提笔写下“满腹经纶今得志,玉帝老儿不如我”,横批“喜乔新居”,随即叫人在大门上贴了。过路的人们看了,都嘻嘻地笑,暗自里笑话范进说:“一代文官,怎么连一副对联都写得如此俗气,可叫人看笑话咯!”
人们虽然心里都道范进的不是,但是面上仍然摆出一副恭敬、仰慕的样子,向范进送鸡送米,百般讨好。其中有个尖嘴猴腮的老人,急冲冲地往范府上跑,怀里还抱着个刚出生的婴儿。老人横冲直撞地冲进范府大门,找到了大厅里正在喝茶的范老爷,急忙凑上前去,低着头,又抬起头来看一眼范进,随即又低下头去,喏喏地说着:“老……老爷……您,瞧瞧我这刚出生的孙儿……”范进伸头看去,看见一个干干巴巴的“猴子”,心中非常不快,却强颜欢笑道:“好!有福气!”那老人听了这话,顿时绽开了花:“老爷!请你给我的孩子赐个名吧!”范进捋捋胡子道:“万福,万福,千万幸福……就叫万福吧!”那老头听了,脸色一变,却仍然磕头感谢。范进心想:这老头儿让我给他刚出生的孙子取名,定是十分看得起我,我怎么能不表示表示?而后随即取了些碎银交代给老人,老人见状,脸色顿时红润起来,感恩戴德地溜走了。范进洋洋得意,心想自个儿的美名必将在街坊邻居家传扬开来。
果不其然,这事在大街小巷中传开了——人们交头接耳,时而相互会意地一笑,时而大肆笑着,不为别的,就为范进去的这名恰好与县府的大官人周县令相撞。可怜那范进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呆子,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呢?就在范进沾沾自喜的时候,消息便传到了周县令的耳朵里了……
周县令听到旁人的话,两眼睁得怒圆,恨不得跳出眼眶来,两袖一挥,打道出府,直往范进府上去。
周万福从轿上下来,眼见得门上的对联,嗤笑道:“我说是什么举人,还不过是个纸糊的皮儿!”整整衣袖,摆出一副温和尔雅的样子——这是他一贯待人的手段。周县令见了范进,笑眯眯地作了个揖,说道:“久仰先生大名,今日一见,果真是一表人才。新官上任,真是气派!可庆可贺!”范进忙道:“哪里哪里,是官人言过了。小人往后还多需官人照顾。”周县令一听这话,心中更是恼火了三分:这呆子!怎么不知我是话中有话。我今番来看他,他却毫无羞悔之意,竟是如此大胆!又酸溜溜地说:“先生,可真是有取名一事?”范进一听,喜上眉梢,惊讶自己的体恤百姓的消息传到贵人耳中,连忙道是。周县令怒火中烧,骂起来:“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竟然敢给什么脏臭孩子取我的名儿!想不到你是如此大胆!却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官罢了,听说你的文章也是考官可怜你老,才给你过的。如今,你却充牛作虎,想与我作对!”骂声把人们都招来了,周县令在一片嬉笑声中气冲冲地走了。范进昏头昏脑,再想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却怎么想都想不通,不过他确定的是,往后的日子可不好过了。
范进中举后,家里着实热闹了几分,从前如同陌生人的邻居天天都来拜访范进,乡绅也来得十分勤,向范老太太送礼,其中的缘由大家也不言自明。
范进夫妇与范老太太也住进了张乡绅送的府邸中,不知不觉一个月过去了,范老太太要过生日了,周围的邻居纷纷来巴结范进,送上许多珍贵礼物,也有金银,也有首饰
大寿这一天,下人正在给老太太打扮,老太太看着这些五颜六色的首饰珠宝,眼睛都冒着金光,她拿起一串项链,喃喃道:好,好呀,这些金银财宝是我的了!说完,人却栽倒在地上,侍女慌了,有的呼叫,有的摇着老太太的手,有的去找范进。
范进同一班乡绅正聊的正欢,突闻消息,脸都惨白了,疯了似得冲到老太太房中,不久,郎中来了,却给范进带来了晴天霹雳,哎,令堂福薄啊,因一时见了金银,痰涌了上来,驾鹤西去了,范进听了,大哭不止,众人面面相觑,各自散去了
时间仿佛悄悄流逝了,范进为老妇人办了丧礼,众邻纷纷来参加,无非狗哭耗子假慈悲。范进也渐渐平复了自己的心情,现在眼前的是四年一次会试。
胡屠夫来了,满面笑容道:最近乡绅们又送来了许多财富,你那老娘死了,却也得了不少便宜,听说贤婿要去参加会试,我也准备了一些盘缠,你好在路上用。那多谢老爹了!
范进打点好行装就带着一个驾车的仆人上路了,来到沿途一处湖边,范进向下马车休息一会,不想绊了一下,踢到了马屁股,马儿顿时失控,冲向湖中,范进和仆人一同落入水中,范进忙拖住仆人,哪知仆人在生死一刻,一用劲便把他甩开了,范进一读书人,哪识得水性,挣扎几下就沉下去了
仆人用九牛二虎终于游到岸上,大口喘着气,突然想到范进也落入了水中,连忙转身一看,只见水面平静无比,哪见得到范进的影子
胡屠户拿着银两笑眯眯的去了,张乡绅也刚去不多久,范进即想:“张老爷与我同出于桑梓,今日我高中,待我于不薄,而今赠予我空房一所,盛情难却,料我年近花甲,妻子老母随我未曾享过薄福,不如带娘子老母暂住其内,他日必定报答。”便将其想法说与老太太跟妻子,其妻木讷,不敢妄下定论,其母也反思不能定,怕有闪失,无奈之际,范进又去找来胡老丈人,寻其办法。范进刚踏进门槛,闻声胡屠夫战兢而出,范进瞥一眼屋内,见床上枕边底下,半锭银子露出,范进不做声,胡屠夫做镇定状,双袖一掳脸上汗滴,双手交叉于胸前,笑脸相逢,“姑爷何事远道而来?”范进将其想法讲于老丈人,胡屠夫听后一喜,进而说道:“此法甚好,因你相与了张老爷,日后若要登官发财,张老爷举荐,姑爷必能顺风顺水,若姑爷与其为邻,增进交往,日后更为方便。”范进觉之有理,向老丈人作揖道别,胡屠户忙跟上前点头哈腰道:“姑老爷一路好走。”范进随后回家中,吩咐妻子收拾家当,翌日便携家人前往东门大街。远处,张乡绅正携家丁伴道而行,见范进走来,迎上前去,打躬以示恭敬,说道:“世先生远道而来,不曾远迎,失敬失敬。”范进一个跟上前,双手托住张乡绅,说道:“先生仁义,小生惭愧,因寒舍实在破旧,母亲老已,且家中穷困,家人无饱食,吾心不忍,先生好心,肯接纳我与家人,万分感谢,若使老母能安享晚年,他日必报大恩。”张乡绅紧握范进的双手,说道:“世先生何出此言,你我如此年谊,若兄弟,先生处境困难,吾等必当尽力协助,无需多谢。”范进泪涕聚下,感动不已,两人搀扶前行。
第三日清晨,阳光甚好,院内枇杷树,亭亭如盖也,范进与家人正闲庭信步,赏花戏鸟,张乡绅缓缓行来,范进赶忙迎来,作躬道:“张老爷早。”张乡绅回敬范进:“世先生与家人安住还好否?”“好,好,”范进回道:“母亲妻子居住于此,衣食无忧,安享天伦之乐,甚是感激。“这样甚好,”我恐招待不周,使贤弟心有委屈,我内心也不得安宁!“老爷心胸仁厚,处处关照我和家人,自然无所怨言,只唯恐大恩不能全报,若老爷有事需要我帮忙,我必当尽力为之。“贤弟此言差矣,我今日之来,确有一事望与世先生商量”“哦,张老爷有何事?”“贤弟即已中举人,我认为何不更上一层?赴明年殿试,一展雄才,若被当今圣上赏识,更是前途无量啊。“老”爷所述我近日也在思索,但觉似已江郎才尽,此次举人,怕也只是侥幸登临,殿试一说,恐心余而力所不足啊!”张乡绅摇头叹道:“我与世先生有缘,隐约感觉先生前途未尽,不妨一试,即使不中,也可使余生无悔啊!”范进思之,觉之有理,便应允第二年赴京赶考,翌日,便见范进于屋内整日读书,废寝忘食,甚是勤奋。
第二年秋,范进正与家人于屋内品午斋,突然听到屋外一片声的锣响,鞭炮声刺耳,一片声叫道:“快请范老爷出来,恭喜高中了。”突然范进哐当一声,手中的碗掉地上碎了,手哆嗦不能停,口中念念道:“中了中了!噫!我中了!”又往前走几步“中了中了!噫!我中了!”,一下子扑到在地上,闷头不醒,老太太慌了,不知怎办,赶紧去请张老太爷,张乡绅听后,先是一喜,接着又焦虑起来,“吾闻范先生去年亦是此番,后因胡老一巴掌惊醒,吾觉此法可行,不妨请来胡老丈人再行此事,若是奏效不是甚好。”老太太也没有办法,只得委托媳妇请来亲家,胡屠夫正和众人博戏,忽闻女儿赶来,述以此事,不禁喜忧参半,之前就已经打了“天上的星宿”,这要是再得罪了进士老爷,这恐怕阎王爷也不得饶恕自己,一边向众人说道:“想我这女婿定是文曲星转世,当年我就觉得我的这个贤婿,才学又高,品貌又好,我这女儿是嫁对人咯。”一边招呼着女儿赶紧匆匆往张府赶。
范进还是一个劲的疯言疯语,家人和张老爷都站在一边无计可施,胡屠夫见状,心中又惧了三分,手哆嗦了一下,还是装出平时凶恶的模样,晃了晃衣袖,大生喝道:“你这呔,你中了什么?”随后一个巴掌扇了过去,范进被扇倒在地,任然疯言不止,接着一个又一个……依然不醒。家人跪在一旁哭泣,胡屠户也慌了:“贤胥你快醒醒,快醒醒啊……”